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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魔神Zero/腐向】Cube(八)

⚠腐向⚠直男慎入⚠

*兜甲儿x剑铁也

*甲儿POV预警


      自我记事起就没踏入过科学要塞研究所的大门,看着老爸颇有些悲壮的背影,我大致明白了这是为什么。先不提那个深埋海面之下的入口,从走廊开始,一路上布满荆棘丛般的捕捉网,里面是巨大的培养槽,浸着不知从哪里得到的怪物爪子和舌头,下方还被红色或者紫色的光芒照亮,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地方。想到每天回家都表现得很脱线的老爸其实刚从这样的工作室出来,我不禁油然而生一股敬畏。

      父亲边往前走边解释:别误会,其实这个装潢是你爷爷定的,不是我。

      几名身姿窈窕的实验员摇曳走过,很热烈地对我打招呼。父亲再次解释,这也是我那早未蒙面的爷爷做的主。我眼珠子都快从脸上蹦出来:爷爷到底是什么大反派人设啊!

      这,这不好说。父亲打了个更不合时宜的哈哈,瞬间让我的警戒度到达了阙值,一度怀疑起过去十几年人生的合理性。不过比起爷爷的审美和趣味,我更在意的是来此的目的,那个方块——剑铁也不知辗转过多少世界,依然把这个视为必要之物,虽然他没有告诉我原因,但我并不沮丧或愤懑。事实上,如今的我很高兴他没有告诉我更多事,这样我还有机会去探索关于他和这个世界之外的隐秘,就好像我是一个循着面包屑去龙穴拯救公主的勇者。如此,我离他口中的英雄才能更近一步。

      父亲带我到了一个四面都是屏幕的房间,房间正中是一个倒扣的巨型半开口胶囊,椭圆形柱身直耸天花板。他拨开能源板,我注意到他的手指泛着黑光,但我没来得及问什么,因为有其他东西蓦地闯入视线,夺走了我的全部注意力。

      一个防辐射密码箱,贴着封条,嵌在中央装置的底部,用一块金属铭牌镌刻着“记忆模块”。我趁父亲还在操作显示屏,偷偷摸过去触碰密码锁。滴滴。滴滴。我对答案毫无头绪。但我执拗地尝试。

      滴滴。滴滴。

      “甲儿。”父亲喊我,手搭在我肩上。我没有停手。我想知道里面是什么。

      锁开了,啪嗒一声。父亲用自己的权限打开密码箱转向我,接着摸了摸我的头。

      那里面是整齐摆放的黑色小方块,密密麻麻,数不清有多少个。密码箱只是一个伪装,事实上,它的内部是通向更深的海底的入口,狭长的隧道里装满了我手掌大小的方块,又因其不反光的深黑,使得整条通道看上去就像一条分开海体的虫洞。

      我腿一软坐到地上,头撞到父亲的膝盖,霎时以为自己撞在了一块钢板上。在我面前的是父亲黑色的手指,我细细凝视,意识到它们早已不是鲜活的血肉,而是了无生气的金属。

      怪不得老爸你做的饭那么难吃。震惊之余,我不着边际地想。

      头真的很痛。

      父亲拉我起身,并未解释那无数个黑方块的由来,只是从我手里拿走了最后一个。“记忆模块”,金属铭牌上是这样写的。也就是说,无论它长成什么样子,其本质是被压缩至极致的数据,而在现有的应用科学领域,不存在任何能将数据实体化的办法。那么会是储存器吗?就像古老的硬盘、储存卡、磁带,或者一个精简的云服务器。可这是剑铁也从外面带进来的东西。难道它能和与此隔绝的另一个世界云同步不成?

      “这、这是……”

      房间内,其他实验员的惊叹声此起彼伏。我从沉思中回神,映入眼帘的是铺满墙面的巨大光屏,以及那个出现在我半梦半醒间,一次又一次呼唤着“挚友”的黑色身影。我现在知道它的名字了。

      你好,魔神Z。

      它的头部监视器部分亮了起来,仿佛真的能够听到我心底的对白。父亲在我面前,伸出手轻抚屏幕。

      “……何等奇迹。”他说,语气审慎中还有一丝动荡,摇摆于悦然与无奈之间,“这就是十藏留下来的最后手段啊……”

      “什么?”我大惑不解。

      父亲将那对散着金色光芒的监视器留给我去研究,自己走到一旁拿起数据板进行操作。

      “你的爷爷兜十藏,大概是本世纪最伟大也是最邪恶的人。一个超越了基本道德准则的天才科学家,求知欲在他手中是一把解剖世界的刀,不在乎将任何规则开膛破肚,这样的人制造出的机械,必然有与众不同之处。”

      “老爸,你说的难道是魔神Z吗?可是铁也先生把它带到这里,肯定不会为了干坏事吧……”

      “那要看我们究竟在和什么战斗了。甲儿,你一定也不理解,虽然你已经被卷了进来,但作为父亲还是要提醒你——并不是所有的事件都和你有关。对于无关之事,不去理会也是一种美德。”

      我怔住几秒,低下头:“老爸你骗人……”连手脚都置换成了金属,又有什么资格对我做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说教?

      “如果没有铁也先生的出现,您会去驾驶大魔神吗?”

      “哈哈哈,胡说什么呢,你爸我都一把老骨头了,怎么可能……”父亲在我逐渐愤怒的目光中败下阵来,转开眼睛,“只是未雨绸缪罢了。”

      “十多年前,铁也第一次进入研究所,带来了光子力能源的资料。那时他很急切,没花什么时间跟我们相处,每天都在催促我们对魔方数据进行解读。说实话,他根本不擅长处理这些需要大量人际交往的工作,很多时候我们的沟通像是有无形的屏障,这就导致研究进度长时间搁浅。后来我们弄明白了他奉行的神秘主义事出有因,但这无法修复之前产生的问题。而你爷爷十藏就是被无止境的神秘所蛊惑,沉迷于光子力的研究,甚至把学术的边界无限制地延伸,直到他像是发了疯,有一天就这样凭空消失在世界上。

      “我花了很多年去重现他当年的实验,追寻他的脚步,可是越深入,我就觉得离真相越远。按照铁也提供的资料,生产光子力所需要的锶矿石是一种深埋于富士山下,极其特殊的原料。它的开采需要大量人力物力,所以为了能够成功利用这种珍稀资源,我们费尽心思,不断向政府申请项目基金,最终成功通过的项目是光子力能源车间建设工程,目的是改造覆盖大洲的民用电力供应网,以推进更细致的机械化生产。这也是我所带领的研究团队这十年间获得的最大成就。然而,你爷爷志不在此。事实上,锶矿石在精炼过程中除了会释放出被称作光子力的能量以外还会进一步变化,形成一种坚不可摧的金属结构。在发现它能耐住一万摄氏度以上的高温后,你爷爷又开始对这种金属着迷,并把第一块锶合金命名为超合金Z。

      “对于超合金Z的研究没有持续多久。它过于坚固,无法用常规手段切割,在民用领域几乎毫无价值。而在军事领域,能够充分利用它特性的战场环境是绝不可能适合人类涉足的,超AI的开发在那时又没有达到现在的高度,再加上造价过于昂贵,很快就被科技局放弃了。那也是我正式接手研究所的时候。你爷爷带着所有库存的锶矿石和已生产出来的超合金Z离开了这里,再也没有出现过。后来锶矿石的开采只能在军队的监管下进行,也是为了杜绝任何类似的事情发生,直到——

      “他(它)如铁也说的那样到来了。”

      屏幕上的金色监视器闪烁着,仿佛要与我对话般。我跨过父亲身边,用手指触碰它的面部,同时感到炽热和冰冷。

      “我不记得有这种事。”

      父亲苦笑。

      “你那个时候太虚弱了,就连保持清醒都很困难。不得不说,我没有想到我们的敌人会是这样的家伙。自称是全知全能、最初和最后的零(ZERO),却偏偏要选上一副人类的肉体,空有消耗而不知进取,即便无限制地进化,本质还是被动的索取——可是那样的力量原本该用在更具有前瞻性的地方啊!”

      不知为何我听出了一股恨铁不成钢的味道,一时语塞。父亲连忙清清嗓子。

      “总之,他(它)说我们的世界之所以还能存在,是因为这个世界的封闭性。在他(它)看来,敢于‘创造’这个世界的人,其本质是在挑衅他(它)的力量。所以他(它)将会催化存在于我们世界的威胁,让创造的人明白在这场游戏中只有他(它)能获得胜利。”

      我听呆了,确实如老爸所说——那样的力量原本应该用在更有前瞻性的地方才对。仅仅是为了谁更劲霸强这样的理由就到处宣扬创世与灭世的理念,那不就跟沉迷电子游戏的小学生差不多吗?

      更难想象那样的存在正在我的身体里窥探。

      你怎么知道他(它)在你体内的?

      废话,我当然知道。我翻了个白眼。从小到大都没生过大病的我,莫名其妙在床上躺了好几个星期,落下一抽屉的作业不说,还错过了士郎的生日。沙也加以为我要死了,在电话里哭得直打嗝。我说要录下来还被她边哭边骂到狗血淋头。每次照镜子都能看到两只红得像兔子的眼睛和一脸诡异得要死的笑。你说我怎么知道的?

      哈哈哈,兔子。那家伙听见了,肯定气得在虚拟空间里咬小手绢儿。

      我被这怪话逗乐,脑子里突然一阵过电,猛地回头。剑铁也站在我身侧,他比我要高上一些,此时正低头贴近我耳边。我的鼻尖蹭到他的额角。

      嗯……就这样,你别动。

      我感到我老爹的视线像两把刀子在我们身上挖洞:那个,铁也先生,你什么时候来的?

      嘘。

      好,好。但我还是忍不住。为什么他(它)说这个世界是封闭的?

      剑铁也抬起眼睑,我看着他失而复得的眼睛,喉咙有些发热。但他不是很高兴的样子。

      你怎么那么多废话?剑造附体啦?他这话勾得我老爸在不远处狠狠咳了两嗓子。不努力讨好我的话,我才不乐意告诉你。

      闻言我立刻把他抱进怀里。虽然他很高大,此时却没有硬质的部分,像只毛茸茸的大型狗,又热又乖。就是有点沉。不过我还没不识趣到在这种情况下说别的。

      对了,铁也先生喜欢吃什么?等回家了我可以下厨的。

      我大概还是毁了什么气氛,他深深叹了口气,但不算太过不满:其实我也不知道。

      啊?

      以前我都是靠营养液补充能量的,那玩意没有什么味道,偶尔会加一些甜味添加剂啥的。要不你就做点甜的吧。

      我沉默了老半天,直到他自己忍不住了离开我身上,又忍不住顺着我的眼神把自己从头打量到脚。

      “你那什么表情?”

      我本想解释,但是张开嘴半晌又不知该作何解释,最后还是把嘴合上。

      “没啥……就是在想要做哪些甜点。不然我会的都做了吧?”

      “哦,哦好。”

      结果这个本以为能开启话头的话题过后我们反倒无话可说了。我摸了摸胸口,那里残余着对方身体的热量,还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剑铁也干脆走开了,在中央装置旁注视屏幕上的黑色身影,接着转向老爸比划了什么。

      不想让梦结束吗?

      什么?我寻找声音的来源,惊讶地看到了我自己的脸。你是谁?

      那个我露出诡异得要死的笑,红色的眼睛让我恍然大悟。

      身边的一切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万千座拔地而起的黑色巨棺,与记忆模块同样的材质,光滑的表面没有一丝反光,却不是掌心中和煦的触感,而是仿佛冻结空气的严寒。

      这些都是我所终结的世界。那个我坐在中心棺樽的顶端,翘着脚,像是诉说着一件伟大的功绩。你看,这是第117号宇宙,你是一名研究员,终日重复着同样的工作,与可爱的助手相爱,结果弓沙也加和密涅瓦X到来,海中出现巨大的怪兽的影子,你不得不出战,却被打败。这是第219号宇宙,你是一名普通高中生,某天在巷子里遇到戴着魔神面具的怪人,追上去却碰到了怪物们的领袖正从时空裂缝里降临。这是第297号宇宙……

      那个我滔滔不绝地叙述,挨个摸索周身的巨棺,最后手指轻轻点在身下的棺樽表面。

      这个是零号宇宙。你的爷爷兜十藏为你留下了最强大的守护神,与人类的敌人、地狱博士以及他的机械兽作战。你们无数次失利又无数次胜利,你们一起变强,在那样的世界里,绝不可能出现超越你们的存在。兜甲儿与魔神Z,你们的名字本该被所有人传颂,直至文明终结。

      别说废话了。我从某人身上学到了不惯着别人臭毛病的语气。既然是这样的世界,那你为什么要毁灭它?

      哼。那个我叉起腰,傲慢地一撇嘴。

      谁说它被毁灭了?我只不过还需要观测它一段时间罢了。因为那家伙又出现了。

      哪个家伙?

      当然是那个喜欢在大白天打雷的家伙。次次都是这样,不管在哪个世界,只要你和魔神Z遇到战胜不了的敌人,它就会突然凭空冒出来。毫无运行逻辑,根本是外挂补丁一样的机械降神。在我的世界中才不需要这种东西。

      我呼吸一窒,忍无可忍直接开骂:你还真是混蛋中的混蛋。如果是那样的危机,世界上该有多少人在流着泪祈祷和盼望救赎?这也碍到你了?那你岂不是跟奥X曼、假O骑士之类的也有大仇?

      咳咳,我也没那么无聊。那些东西本就不存在于我编织的因果中。就算我想干涉,最后也只会变成编外的平行世界罢了,没有任何意义。毕竟我能到达的只有你存在的地方啊。

      虽然早就明白了大概是这么一回事,被点破身为“锚”的事实还是刺痛了我的内心深处。但要让我向这个不可理喻的疯子示弱,这种念头只会被我冷眼嘲笑。于是我平静地问:那你为什么留着我所在的世界呢?这个魔神Z尚未登场的世界,连反抗你的人都不剩下多少了,不是更简单嘛?

      你说得倒轻巧。面前这个我咕咕哝哝。毁灭它的载体当然简单,我已经这么做过了,几百次。那又有什么用嘛。它依然“存在”着啊。

      这就是你说这个世界被封闭的原因吗?

      哼哼,没错。和我一模一样的脸上露出极其恶劣,期待着开膛破肚的场景的愉悦之色。连我都如此难以踏入的世界,却总有个家伙能随意进出呢。你不想想这是为什么吗,兜甲儿?

      为什么?我问。然后我笑了。

      该醒来了。他(它)说道。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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